在这历史时刻,有一名印度富家子弟摄影师,正背着他的莱卡相机,“无意”中记录着中国甚至是世界近代史上最重要的时刻之一。
这位摄影师名叫Sam Tata。他的姓氏Tata,没错,证明了他是印度着名的塔塔家族的某个远房亲戚。
山姆·塔塔(Sam Tata),印度人后裔,1911年生于上海,前半辈子都生活在这个远东都市。25岁成了摄影师。40年代初,他回到印度,在那里相遇法国着名摄影家布列松。1956年,移民加拿大。塔塔后来成为着名报道摄影家并获得多种荣誉,而在1948年12月中旬回到上海前,他还是一位没有名气的摄影师。当一个时代在他面前时悄然逝去、另一个时代滚滚到来时,凭着摄影记者的直觉,他把相机聚焦那些激荡时代中的普通人身上,难民、乞丐儿童、摊贩、国民党士兵、政治犯、游行的工人市民等等,这些留下来的其中63幅照片在1989年变成了摄影画册《Shanghai 1949:the End of an Era》(《上海1949:一个时代的终结》),照片的时间跨度是1949年3月至8月,正好跨越共产党占领上海(5月23日)这段时间。
1948年12月初,布列松作为《生活》杂志特派摄影记者飞抵北平,后来辗转上海、南京等地拍摄报道。塔塔因与布列松相识,在北平和上海,就像在印度,塔塔起到了向导和翻译的作用,同时他十分尊重布列松的拍摄,对他的拍摄对象,塔塔主动避让:布列松举起相机,塔塔也举起相机——多是为了给布列松拍下工作照。如果把塔塔与亨利在上海拍的照片对比,可以看出,在很多时候,两人在同一时间站在同一地点,两人的照片常有相似的场景……重要的是,塔塔在上海的拍摄完全独立于布列松的影响之外。
影像中,慌乱的人们挤满了火车站以逃离毛泽东即将挺近的军队,中共党员在解放前夕被判刑处决,随后到来的人民解放军进行着盛大的爱国游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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